专访｜电影《冲撞》已上映导演盛志民：碰撞冰球男孩的青春火花

综合体育 2024年10月30日 10:30 31 admin

笔记

10月25日，电影《冲撞》上映。放映前，我见到了导演盛志敏。我们没有立即谈论这部电影。相反，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谈论我们最喜欢的电影和导演。虽然这与采访的主题无关，但通过言语，我逐渐理解了盛志敏的创作视角以及他想要探讨和表达的问题。

盛志敏回忆起与贾樟柯拍摄《站台》的经历。当时贾樟柯对他说：“你在北京，但中国在县城。”作为一个北京人，盛志敏一开始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去了山西汾阳，跟着贾樟柯拍了电影之后，才明白贾樟柯经常挂在嘴边的江湖是什么。时至今日，盛志敏仍深受其影响。 “我们这一代导演一直在努力呈现现代化进程中的社会变迁。”

盛志民导演

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盛志敏，尝试过摇滚乐队、实验话剧等多种文艺活动。 1997年开始从事电影拍摄工作，参与多部影视剧的策划和创作。 2015年，与宁浩导演共同发起《坏猴子七十二变》项目并成为该项目核心制片人，致力于发现和培养中国电影青年新锐人才。虽然盛志民发掘了文牧野、沉翱、王子钊、曾宪、沙漠等新一批年轻导演，但他坦言，新一代导演的制作方式已经与他的导演们有所不同。那个时代，他那个时代的导演们仍然坚持着这些原则。表达方式。

电影《冲撞》盛志敏花了六年时间制作而成。他并不觉得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相反，他觉得这六年过得很轻松。

《冲撞》是导演盛志敏对不同生活环境青少年的观察。影片聚焦于一群00后冰球少年的真实故事。该剧讲述了东北和北京两种不同生活背景的青少年的故事。他们的生活因同一项运动而产生的交集和碰撞，以及他们冰场与现实生活的关系。逐渐走向成长的故事。

当我们开始真正探索电影制作的幕后故事时，就像电影的标题一样，各种经历“碰撞”在我的耳边。导演盛志民巧妙地在影片中设置了虚构与非虚构的“碰撞”，让观众探索这些冰球少年的内心。

碰撞前的研究

从未想过拍一部关于体育的类型电影

盛志敏本来想拍摄的题材并不是冰球。最初，他计划的项目是一部棒球男孩电影。该剧讲述了一群来自全国各地草根出身的问题少年的真实故事。在教练的带领下，他们从零开始学习打棒球，直到去日本打球。盛志敏想把这个故事改编成电影，但最终改编方向与真实人物无法达成共识，只好放弃。

“我们不会打棒球，但我们可以打冰球。”盛志民说道。他认为冰球运动规则简单、速度快、身体碰撞多。场上的规则甚至可以对抗，所以冰球比棒球更容易投篮。 2016年，全国只有三支冰球队：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盛志敏就请一位年轻导演去这三个城市考察。然而，经过观察，他们发现现实与他们的想象相差甚远。冰球队的孩子们整天打球，没有什么可以展现体育精神的故事。年轻导演放弃了拍摄冰球的想法。

然而，盛志敏始终没有忘记冰球的故事。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运动，上过体校，而且一直是国安队的球迷，所以我觉得冰球的故事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2017年，盛志敏开始了新的调查。 “东北曲棍球队的孩子我几乎都认识，这三支冰球队属于标准的国家体系。同时，北京也开始有冰球俱乐部。过去，在传统的国家体系下，这些孩子可以从青年队开始，经过层层选拔进入国家队，毕业后可以保送大学分配工作，市场化后可以选择成为职业冰球运动员。你甚至可以参加NHL（北美国家冰球联盟），这改变了冰球行业。”盛志敏说。

盛志敏把目光转向了北京的冰球俱乐部。他花了一年时间与北京学习冰球的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取得联系。在东北和北京的调研过程中，盛志民感受到了强烈的差异。在哈尔滨齐齐哈尔举办的2016-2017年度冰球锦标赛中，齐齐哈尔、佳木斯与面向市场的北京队进行了比赛。在北京队与东北某队的比赛中，北京家长在现场大声欢呼，而东北家长则默默观看比赛。这一幕给盛志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的观察中，东北家长让孩子学习冰球的目的是为了孩子能顺利就业、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北京家长则只注重培养孩子的兴趣。并且并不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打冰球比赛。 “那场比赛，北京队的一名队员被打了。正是在这些观察中，我越来越坚定了要拍这部电影的决心。这些话题值得写、值得拍。”盛志民说道。

2018年元旦，《冲撞》正式开机拍摄。不过，盛志敏的兴趣并不在于展示冰球这项运动。他直言影片只是借用了冰球背景。他真正想表现的是两种不同背景和环境的孩子在面对人生选择时的困惑。所以，盛志敏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把电影拍成体育片。 “电影只展现了冰球最简单的规则，——，传球和投篮，没有拍摄任何比赛的战术，而是让观众明白，冰球最简单的胜利就是多出手。”在整个故事叙事中，这些都是最重要的，当孩子们在不同的环境中面对规则时，他们的价值观会发生碰撞。”盛志敏解释道。

张文翰饰演子昭

碰撞边界

在拍摄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东北野性与规则的强烈碰撞。

“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的故事和人物改编的”，这是影片开头出现的副标题。盛志民从北京、哈尔滨、佳木斯、齐齐哈尔等地挑选了15岁至20岁的冰球运动员，直接让这些孩子扮演与自己相关的角色。 “我们没有使用专业演员，而是使用业余孩子来拍摄电影，因为运动员在场上的面部表情需要非常真实。这些表情是专业演员在比赛时无法表现出来的。我想把拍真实，所以我得让这些玩了几年的孩子把他们的经历演出来，这样我拍戏的时候不需要训练他们的演技，他们就会演得很自然。”此外，盛志敏还将在研究过程中将他所看到的故事融入到影片的虚构故事中。

《冲撞》讲述了16岁的冰球运动员小波一直梦想着加入国家队，征战世界顶级联赛的故事。但他留在了东北小镇的青年队，面对枯燥的运动员生活和无休无止的日常训练。在这个过程中，无论是朋友的不辞而别，还是与球队教练的种种挣扎，这都是晓波面临的真实情况。直到有一天，不想过完日子的小波终于逃离了那个东北小镇，来到了北京，加入了一个新的俱乐部，按照自己的目标迈出了第一步。在北京，晓波认识了他的新队友子昭。两个热爱曲棍球的少年承受着成长的代价，各自做出了自己的人生选择。

影片前40分钟主要讲述了晓波在东北体校练习冰球的经历。这些经历都是从真实的故事中提炼出来的。《冲撞》，东北冰球教练告诉晓波，观众“只记得进球的人，不记得传球的人”。他一定要抓住一切拍摄的机会，不要给别人做嫁衣。晓波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赢得天下。这句话是盛志民在研究过程中真实听到的。北京的冰球俱乐部强调团队合作，每个人都要懂得分享球。因此，电影中，当晓波带着东北教练的“学成”进入北京队时，显得格格不入。 “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发生了严重碰撞，这让晓波的生活非常不舒服。事实上，晓波并不知道这两种信仰完全是来自不同世界的规则。”盛志民解释道。

在拍摄过程中，盛志敏也感受到了这些东北孩子和北京孩子不同的性格表达。 “在东北体校拍摄过程中，有一天，冰球队的孩子们对剧组的人员配备感到不满，当晚所有孩子都熬夜，不断用冰球棍击打冰场，扰乱了所有的球。” ，吵架一直持续到半夜才回到酒店，这是他们在电影中的表达方式，与北京的孩子不同。拍完戏就穿着西装去做自己的事情，感受到东北野性与规矩的强烈碰撞。”

电影的东北部分结束后，视角转向北京的冰球运动员子昭。不过，剧本并没有具体说明如何进入北京段的叙事。盛志敏不想直白地讲故事，于是想出了随机聊天的方法来改变视角。 “我让教练设了几个问题，比如以后想做什么、为什么想打冰球等等，让队员们开始用聊天的方式即兴回答问题，然后那天，我们拍了很长时间，所以很多内容都是他们的真实答案，比如有人说他们打冰球是为了出国留学，有人说他们因为冰球而喜欢。还有人说他们想念家里的狗，因为在最孤独的时刻狗总是陪伴着他们。他和子昭说，他们最好的朋友是马术课上的一匹马……”盛志敏说。来自东北的小波和来自北京的子昭在不断的接触中打破了彼此的界限，开始在冰场内外相互了解。 “晓波把子昭介绍给了东北的朋友，子昭又把晓波介绍给了北京的环境，他们的世界开始交集，心胸也逐渐打开。”盛志民解释道。

杨子航饰演肖波

碰撞后产生火花

突然的黑屏是为了让观众从虚构转向非虚构。

《冲撞》历时六年才发布。在盛志敏看来，六年的时间并不长。他认为自己就像一个工匠，从拍摄到剪辑、调色、音效制作，以及后期对影片的一点一滴打磨。 “制作这部电影就是慢慢挑细节，感谢制作公司的支持，我们没有干涉任何创作。所以当我回想这六年的时间，我觉得还是挺轻松的，我没有《冲撞》很像一部独立制作的电影，连电影的配乐都是直接由王文乐队的音乐制作的。叙事感强，能表现人物内心的感受。”盛志敏笑道。

2019年底，《冲撞》的粗剪完成了，但盛志敏总有一种未完成的感觉。此时，距离初查已经过去两年了。当盛志敏看到孩子们的变化时，突然觉得现实更加戏剧化。 “因为我拍过纪录片，而且我也喜欢看非小说类作品。所以，我突然在电影的最后找到了现实的出口。这个频道就是让他们讲述自己的生活，从而呈现出现实”这种状态与电影中的虚构形成鲜明对比，这是电影之外更强大的表达方式。”

电影的虚构情节结束时，屏幕突然黑了。几秒钟的静止后，影片中出现了真人照片及其采访录音。 “这不是彩蛋，而是电影的一部分。黑屏的几秒钟是为了让观众从虚构的故事中走出来，进入到演员真实的表情中。当时我们设置了几个问题，比如当下对未来的思考、最近的困惑、目前的职业、担忧……”电影中的冰球少年早已远离现实中的冰球，他们的生活也大不相同。有的人在蜡烛工厂打工，有的和父母一起做小生意，有的甚至成为了网红……在采访中，他们也透露了自己内心的情感，比如童年最孤独的时刻，他们的身体佩戴时的感受如何。设计师品牌、您对曲棍球的真实看法等。

电影中的两位主演杨子航和张文瀚都走上了电影之路，但走的路却截然不同。饰演小波的杨子航在参加《冲撞》后开始准备高考。他想考中央戏剧学院。在接受电影采访时，杨子航直言学习很难。现在是中央戏剧学院影视系研究生二年级学生。在影片首映礼上，杨子航表达了自己的感受：“我很荣幸能够在17岁的时候参与这部影片。六年前，我是U20中国男子冰球队的职业冰球运动员。团队，现在我想继续和电影主创一起去很多城市进行路演，从去各大城市打游戏到现在和观众互动，我感受到了一种与过去的“碰撞”感。和现在”

首映礼上，演员廖凡看完影片后对两位年轻演员的表演表示赞赏。廖凡认为，虽然是第一次演戏，但表现得非常自然。他尤其觉得张文翰的表现很轻松。这完全是本能的反应。不过，饰演北京冰球少年子昭的张文翰并没有选择当演员。相反，他在美国学习电影制作。他曾与盛志敏沟通，更喜欢安排片场的各种事务，于是他开始和学生剧组一起担任制片人。并在老师的带领下加入好莱坞剧组担任制片人。影片中的采访中，张文瀚当时还在上大学，喜欢玩游戏。他最担心的就是“没有网络”。他的表情引起了观众的笑声，这也是《冲撞》的最终结局。

10月25日，《冲撞》上映，当天上映的影片只有百余部。盛志敏见状只是笑了笑。他觉得电影上映后他感觉特别轻松，因为电影和电影里的孩子们终于可以和他一起结束了。此后，盛志敏继续拍摄新电影。

图片供图/碰撞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韩世荣

编辑/王静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标签：冰球火花